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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一部著作需要在序言里面预先说明作者在书中设定的目标、该书的写作缘由以及该书与更早或同时期的另外一些相同题材的论著之间的关系。————但对于一部哲学著作而言,这些说明看起来不仅是多余的,而且就事情的本性而言甚至很不适当,不啻南辕北辙。因为,假若要在一篇序言里谈到哲学,其讨巧的做法无非是围绕着哲学的潮流趋势、立场观点、大体上的内容和结果等等拿出一份史料性的汇报,或将各种没完没了的关于真相的主张和保证堆砌在一起,————但是,这些做法并不是将哲学真理呈现出来的合适方式。而且,因为哲学的根本要素是一种包含着特殊事物的普遍性,所以相比其他科学,在哲学那里更容易出现这样的假象,仿佛只有达到目标或最终的结果之后,事情本身才会表现出来,而且甚至是在其完满的本质中表现出来,至于具体展开的过程,反倒是无关本质的东西了。相反的一个例子是,尽管人们对于“什么是解剖学”已经具有一个普遍的观念,即解剖学的知识来自于一种把身体的各个部分当作僵死的实存而进行的观察,但他们仍然承认自己还没有掌握事情本身,还没有掌握这门科学的内容,所以除了具有那个普遍的观念之外,还必须关注特殊事物。——再者,在一些不配享有"科学"之名的知识大杂烩那里,谈起目的之类普遍事物就跟谈起神经、肌肉之类具体内容一样没有区别,都是倾向于采取一种史料性的和缺乏概念把握的方式。反过来,假若哲学也采取这种稀里糊涂的谈论方式,那么在它那里会出现一种不一致,也就是说,这种谈论方式本身表明自己没有能力去把握真理。
在这里序言处理了当时整个的思想境况,后面就会看到黑格尔在序言里面的做法是把一种历史性的考察和它内在的、哲学体系的争论以及他自己对哲学的看法内在的结合在一起。相关的内容会额外设个番外篇说说。
首先我们会看到他在导言的第一段就提到了你不能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做哲学。
这里就会出现一个非常出名的解剖学的案例,就是解剖学是可以把一个身体当成僵死的来考察它的各个部分,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它实际上并没有掌握人的身体,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它到底是怎样的状态。
那我们可以看到黑他会讲哲学,恰恰就不能用这种外在的方式用讲潮流立场以及大体内容的汇报这样一个各种主张的堆砌去处理,因为哲学一定是只能内在考察的。而且这里就提到哲学的根本要素,就是包含了特殊事物的普遍性,这样一个所谓包含了特殊的普遍性,其实就是它逻辑学里面的具体普遍性。
所以这里他在最开始就已经暗含了他对哲学的一个比较具体的看法,他这里主要批评的一点就是。当时很多人会认为就是哲学,它只有在达到最终结果以后,你才能有一个事情本身,而且是个完满的事情本身。那至于你怎样具体展开这样一个最终结果的过程,反而是不重要的。
他就会认为这样的看法完全是错误的,这样的结果实际上就类似于你去解剖尸体一样,得到的是一个僵死的结果。而哲学它只有在一个内在的进程中里面达到了结果,这样的结果反过来又包含了执行的整个过程,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生生的东西。我们后面也会看到黑经常用活生生的这样一个定语,这直译过来其实就是生命。
我们也可以说生命,你不是要达到一个所谓的最终目的或结果生命才会呈现出来。因为我们知道这样理解的生命,它唯一我们可以理解的最终结果恰恰是死亡,只有在死亡那里生命才会达到它的界限,停下来成为一个已经完成的东西,所以我们这样理解的生命恰恰是没有任何生命的。我们要理解的生命恰恰是要把生命就理解为一个自我发展的过程显示出了生命本身。而结果和过程,或者说生命的目的和过程,实际上是不能分离的。
这一点就非常类似于拉康讲的驱力的目标和目的:就我们仅仅认为驱力的目标是重要的,那样驱力就会陷入一个永远达不到目标的强迫性重复,或者你会发现它唯一可能达到的真正目标就是死亡,这样一来驱力实际上就恰恰不是我们日常理解的生命的延续,而是导向死亡的。
死亡是生命的目的,但实际上驱力作为超越有限生命与有限死亡二分的一个原则,它真正的目的不是说达到一个现成的东西,它的目的就是维持它的运动过程本身。正是在这样一个不可被摧毁的无尽运动的驱力这样一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驱力是超越了有限的生命,是真正的生命。而德国古典哲学里面也有驱力这样一个维度。他们一般使用定语“活生生”的时候讲的恰恰就是这样一个自我把握的运动过程,而不是一个僵死的运动的结果。我们去探讨。黑他对于前面的批评就是讲我们如何来真正的理解哲学,而不应该把哲学理解成一个僵死的目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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